hachi
快饿死了所以自己给自己产点粮吃。银桂is rio。
 

《【银桂♀】心をゆらして(上)》

给 @向隅 的点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是个偏题的产物,预计分上中下三次发,所以她点的那部分要到下才会出现。

然后就是女体桂预警,极度雷,极度ooc,极度狗血,请看成是桂桂不小心投胎成女孩子的平行世界吧w

题目依旧来自一首歌,意思是“带着不安的心情”。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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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をゆらして




桂冲进厕所的时候,伊丽莎白正卖力的打扫着卫生。她来不及道歉,一手用力的将对方庞大的身躯推开,一手撑着水池的边缘,冲着下水口干呕了起来。

[没事吧?]白色的提示板迅速的升起,桂从镜子中读出那几个字,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伊丽莎白,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贴心的宠物听到来自主人的请求,并没有过多询问就安静的转身离开了。

伴随着门被锁上的声音,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尽管时隔多年,但她仍能清晰的回忆起这种感觉——黏腻、恶心的呕吐和反胃令她无法下咽任何食物,无法抵挡的疲倦感,还有一直偏高的体温——她几乎可以确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事。

而她曾经以为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再度降临。

她要日本的未来,她要江户的黎明。

但她不需要这样的奇迹。




他们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所以在坂本提出要带大家去花街逛一逛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桂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示反对,甚至在坂本变本加厉,热情的邀请她同去的时候都一脸无奈的答应了下来,让周围的一圈人全都大跌眼镜,要知道桂一向对这类活动都是嗤之以鼻的,今天这一出,简直可以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喂!假发!你不是吧?真的要去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目的地走去,桂走得比较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银时不着痕迹的拖到了队尾。

她一挑眉,有些不悦的看向对方道:“怎么?你们能去,我就去不得?”

“可你毕竟是……”银时被她这么一瞪,一肚子话都噎在了喉咙口,完全说不下去了。

“我自己会注意,你不用担心,难得今天大家那么开心,别扫兴。”桂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这次也辛苦了,好好放松一下吧。”

——你在我怎么可能放松啊!

他硬生生将这句吐槽憋在了心里,转头去找高杉,结果又被对方一句“假发自己有分寸,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他在你就硬不起来了?”给顶了回来,等他再想找桂聊聊的时候,队伍已经到了花街。

桂是头一次来,尽管掩饰得很好,不过银时还是能看出来她多少有些好奇和兴奋,尤其是当花枝招展的游女们走进来的时候,他几乎能清晰的捕捉到桂脸上一闪而逝的艳羡。

是了,她怎么会不羡慕呢?

她本就不该像他们一样灰头土脸的将大好的时光埋葬在硝烟和战火中。

高杉早早地就搂着花魁去了别间,其他人也渐渐的散开了,只剩他和桂并着另外两个游女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

桂兴致颇高,和身边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醉意,他怕桂有意外,不敢多喝,只装出一副喝多了的样子,暗地里给身边那位姑娘使了个眼色。

到底是风月场里的女人,接过银时偷偷递给她的小费,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呀,大人,您喝醉了吗?我扶您去里头休息吧。”她做出一副有些慌张的样子,有气无力的扯了扯银时,“诶呀,这位大人,您来帮帮忙吧,奴家可没力气,就待在这儿过夜,可是要着凉的!”

桂听对方这样说,连忙起身走了过来,银时见状,便放松了力道,半靠在了桂的身上,慢慢随着游女的指引往里间走去。

这段路不长,但银时却觉得特别慢,直到桂的发丝垂过他的鼻尖,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其实很少靠的这么近——他的手臂绕过了桂纤长的脖颈,他的胸口紧贴着桂单薄的后背,他的脸颊磨蹭着桂细瘦的肩膀——几不可闻的清香幽幽的围绕着他散开,令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起来。

“大人醉的不轻呢,这可怎么办呀?”他们被带到一处颇为僻静的房间,游女仍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装出一副为难不已的样子,暗暗的观察着桂的反应。

“这……的确……”桂其实也多喝了几杯,完全不似平时那么清醒,但她下意识的不想给人添麻烦,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来照顾他就行了,你们去休息吧。”

那女子见大功告成,温柔的笑了笑,也不多话,扯着同伴退了出去。

“我们就这样丢下那两位大人吗?会不会不太好呀?”

她看着一脸天真的同伴,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银时刚刚给她的小费道:“你懂什么呀!那位大人可不要我们陪,刚刚和他喝酒,他就没看我一眼,一直盯着另一位大人呢,别想了,我请你去吃点好东西。”

“诶!那他们不是——”

“多嘴!武士大人们的事情,你可别管,我们只要有钱赚就好啦。”




桂喝的多了些,虽然还不至于完全醉过去,但到底有些昏昏沉沉的,心想着把银时安顿好了,自己也找床被子睡一觉,可在屋里翻了老半天,都没找出第二套被褥来,她心想反正战事吃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一帮人大通铺的睡过,小时候也经常和银时一块打地铺,便胡乱的把银时拖到床铺上,又自己脱了外套钻了过去,盖上被子后,在对方边上躺下了。

她哪里知道银时根本没醉,被她这一下惊出了一身汗。

被铺并不宽敞,桂的右手只隔着一层里衣,紧贴着他的左手,散开的长发轻轻刮过他的颈项,搔得他心头发痒。

他有些难耐的伸过手握住对方,轻轻的喊了一声“假发”。

桂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他,眼底里尽是温软的水光。

她从小就生的好看,如今渐渐长开,在凛凛的月光中,就好像从云端走下凡尘的谪仙,瓷白的肌肤上,只有盈盈如墨的眸子被映得雪亮。

他侧过身,将另一只手搭上了对方的腰侧,慢慢的凑过去吻住了她,只感到那身子震了一下,便又软和了下来。

他心里又惊又喜,仿佛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般在心头炸开,又渐渐化成火星,四散在每一根血管里。

薄雾沉沉,夜色渐长。

桂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身上疼得厉害,她花了好几分钟才真正清楚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爬起来找衣服,却发现自己用来束胸的绷带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一地,甚至还有一部分被银时压在了身下,她不想惊动对方,轻手轻脚的一点点将它抽了出来。

银时睁开眼便瞧见桂背对着自己,正一圈圈的将绷带缠在胸口,就好像每一圈都是一道屏障,一层层的将他们阻隔开来。

“假发……”

他有些心虚的喊她。

“不是假发,”对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了起来,“是桂。”

“那个……我……”他心里许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不自觉的涨红了脸。

桂却根本没有回头看他,只顾仔仔细细的将衣服穿上,连颈侧的红痕都未露出半分。

她走出去的时候,步伐坚定,腰杆挺直,仍是那个八风不动的大将。

“没关系,我知道你喝多了。”




他们并没有能够休息太久。

之前虽然大胜了一场,但终究也只是暂时的延缓了敌军的攻势,作为最后一支仍在负隅顽抗的生力军,他们早就成为了幕府的眼中钉,自然会想尽办法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战报是在那一夜后的第六周送到桂手中的。

她第一时间便召集了大家进行战前会议。

如同往常一样,银时一直到会议开始后的十几分钟后才拖着懒散的步子姗姗来迟,而她也依然如同往常那样,用严肃的口气指责他的懈怠。

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尽管她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这些日子,她和银时都颇有默契的尽量避着对方,尽管她无法推测银时的想法,但却清楚自己有多么的不敢面对他。

就好像一直坚不可摧的壁垒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空洞一般,而银时就是那个掌握着她唯一弱点的人。

她强迫自己不再看对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战况上,正打算开口继续说明情况时,突然觉得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她连道歉都来不及,转过身干呕了起来。

“喂!假发!你没事吧?”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正好坐在她边上的坂本,他试着去扶住桂的肩膀,却被出其不意的撞开了。

“假发!”

耳边是青梅竹马熟悉的声音,她想要回应,却觉得越发的恶心,然而她这两天一直胃口不好,根本没什么可吐的,只能一味的干呕,好容易才缓过来,对着一双双盯着她看的眼睛,一下子竟有些慌了神,好半天才干巴巴的吐出一句“不是假发,是桂。”

“你还好吧?”说话的是高杉,天气渐热,他又被桂这一出给吓了一跳,竟不自觉的出了一身汗。

桂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竟半倚在了银时怀里,赶忙起身将他推开道:“没事,这两天天气热了胃口不好,可能是肠胃出了点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银时被他这么一推,有些不稳的跌坐了下来,桂似乎有些慌张,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只顾着不停的和大家道歉,他看了眼对方从和服袖口中伸出的细白手腕,暗暗的叹了口气。

“总之,没事就好,继续开会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桂似乎是想将之前因为她耽误的进度赶回来,刻意加快了速度,反而使会议比往常结束的更早了些。

当夜,为了尽快抢占有利位置,他们连夜赶往了战场的方向,只来得及布置休整了一天,便迎上了敌人的部队。

战斗是在晨光微熹的时候打响的。

他们面对的是敌人在这一片战场的主力军,不仅装备先进,还有大量以擅长战斗的天人为主的佣兵部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落的全军覆没,因而桂并没有冒险进攻,而是选择了和坂本带领一部分人维持阵线,再派出高杉和银时带着另一拨人绕后奇袭对方的本阵。他们到的早,占据了地利,因而也有更多的空间撤退和逃生,即使有一方战况不利,另一方也能够迅速的重整旗鼓。

幸运的是,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们成功的吸引了敌方大部分的注意力,等对方察觉到的时候,军火和粮草都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漫天的火光映着西沉的红日,将战场染成了炎炎的地狱。

正面战场上的敌人们发现中了计,竟有些恼羞成怒的势头,不要命的朝着阵线攻了过来,桂本想尽快去接应银时和高杉,但却被一群高大的天人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得与他们缠斗了起来。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并不困难的胜利。

察觉到异常的时候,桂手中的刀刃正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卡在了敌人的血肉之中,她还未来得及将刀拔出,身后的敌人便将形如长枪的武器捅了过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向了她的小腹,她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被刺到,硬生生将身体朝后仰倒,躲开了那一下,之后再也撑不住,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然而敌人并不会因此而停下,那人调转了枪头,直直的朝着她胸口的位置刺下,她一个翻滚躲过这一击后,只觉得下腹处有一股奇异的热流伴随着之前的剧痛从她的腿间流出,令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但她还不能倒下。

她下半身疼的厉害,实在做不出其他动作,只得勉强伸出靠近对方的右手,紧紧握住了敌人的枪柄,不让对方再有机会把枪头从地里拔出来,另一手从袖口中摸出一把匕首,朝着敌人的脚背狠狠刺去。

那人吃痛,不自觉放开了手中的武器,桂见时机正好,一把拔出了长枪,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其扎进了敌人的心脏。

意识的最后,是顺着长枪缓缓滴落在她脸上的温热鲜血的气息和一闪而逝的白色的光。




桂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鼻腔里尽是浓重的血腥气。

“你醒了?”

她听出这是高杉的声音,但嗓子哑的厉害,发不出声,便沉默的点了点头,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然而高杉并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而是对着一边坐着的银时来了一句“你自己和他说。”便离开了。

她有些闹不明白,又觉得身上难受得紧,分不出神去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打算等银时开口。

只见对方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道:“你之前……流产了,这段时间就先在这休息吧,这里是高杉以前在花街认识的女人的地方,你放心,没别人知道。”

她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她从小就被当做家主培养,又长期处在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危险中,几乎没有一刻放松过。她一直都知道,任何的松懈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但那一晚,她还是放任了自己一次。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银时就坐在她边上,难得的老实,不说话也不动弹,他看着她清秀却毫无血色的脸庞,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桂这会儿瞧上去比之前气色好一些,但依然是苍白的,整个身体被覆盖在有些泛黄的被褥中,只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来。

“战况怎么样?”这是她醒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银时实在是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冷静到这种地步,千言万语,有那么多可说的话,她却偏偏挑了这一句。

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不在意自己?不在意孩子?还是……不在意他?

“银时,战况怎么样?”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她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该关心这个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伤的有多重!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她的腹中曾经有过一个生命,但她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断绝了自己未来的某种可能,而那个给了她这条生命的人,正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眼中尽是熊熊怒火,仿佛一道道深深刺进她心口的刀光。

她差点忘了,那也是他的骨血。

“银时,他来的不是时候,”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认真的看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以后会有别的孩子的。”

那人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下来。



————————tbc————————


后记:写的时候也不知道居然会搞成那么长的东西,而且又是比较奇怪的主题,所以心里压力很大,不过最后还是搞出来了,所以,ballball你们夸夸我吧(住口!)

祝大家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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