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chi
快饿死了所以自己给自己产点粮吃。银桂is rio。
 

《【银桂,架空】流霜》

虽然大家点了梗,但我——写不出!(日常卡文)

怀抱着罪恶感写起了自己的脑洞(咦?)

题目来自《春江花月夜》中的“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一句,即指月光。

严重的ooc预警,以及文中涉及到的一些关于神仙啊妖怪啊的设定基本是我百度&瞎掰的,不要深究。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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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相传曰

长时望月

即有桂男相招

使人殒命




“万不可一直望着明月。”

以前老师曾这么说过。

不过一来我不是那种谨遵教诲的好学生,二来也无赏月这种风雅的兴致,所以我从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过。

直到他踏着朗月的清辉而来。

有人说过,美貌是可以杀人的。我从前对此颇有些不以为然,从歌舞伎町的头牌到吉原的太夫,我所知的貌美女子并不算少,也见过不少人命丧石榴裙下,但若论到杀人,无论再稀世的绝色也不及我手中的二尺长刀来得干净利落。

然而他的的确确将我杀了一遍。

“明月乃彼方之物,吾乃引汝至彼岸之人。”他平静无波的眼睛望着我,肤白如玉,唇红似血,细瘦的手微微向前伸过来,掌心向上做邀请状,“跟我走吧,银时先生。”

“去哪儿呢?”我懵懵懂懂的跟着他走,却看不清周围的景色,甚至连脚下踩着的是地面还是重云都辨不明白。

“自然是去往明月之所在。”

周围是一片漆黑,我只能模模糊糊的捕捉到他清瘦如竹的背影,瀑布般的长发如墨似的铺展在月白的长袍上,散着莹莹的光。

——那便去吧。



这地方不知日夜,但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时辰的更替。

他带我来到这里后,每日只叫我做一件事——砍树。这事也不大费劲,一天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时辰,然而我却发觉这实在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因为无论我怎么砍,这树总会在第二天长回来。

这种状况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我砍了三天,终于耐不住性子,找他去说道了一番。

“这树根本砍不倒!”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叫我砍?你脑袋没问题吧?”

他不再回答我,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半晌才道:“银时先生,你若不愿意帮我继续砍树,我便只能送你走了。”

“那就送我回去吧,”我有些生气,却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气什么,“我也看你这张蠢脸看腻了。”

“你搞错了,我不能送你回去,我只能送你走。”

“啊?什么意思?”

“你在这儿呆不住,便只能去另一头了,那儿不归我管,你怕是会受些苦头。”

“哪儿?”

“自然是黄泉地狱,”他认真的看着我,表情有些悲伤,“您是已死之人,回不得尘世的。”

我这时才想起来,这三天里,我既没有吃过饭,也没有睡过觉。

哪儿有活人能吃得消呢?

“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跟我走的时候,便选择了死路。”



日子仍一天天的过着,我依然每天帮他砍树——我想那总比去黄泉地狱受刑要好一些。

他每天只在我砍树的时候出现,从不多话,偶尔的提醒我注意休息,等我砍得差不多了便翩然离开,我好几次想追上他,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跟丢他的身影。

这天我终于在他离开前拦住了他。

“我该叫你什么?”

他似乎被我这问题难住了,好半天没出声,最后才憋出来一句:“我没有名字。”

“那别人怎么喊你啊?”

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却令人觉得分外的可爱。

“桂男,人们似乎这么叫我,你可以喊我桂。”

“噗——假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假发,是桂!”

“那你一直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不是,之前也有和你一样的人,但他们都走了。”

“去哪儿了?”

他没有再回答,我却已经想明白了。

但我却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走。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的说道:“再过些日子,你也会离开的。”

我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刚想说些什么,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会走的!”趁他未走远,我大声的喊道。

他停了一瞬,然后就消失在了层层的薄雾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每天在我面前出现的时间变长了,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因为我已经渐渐的融入了此地。

除了在砍树的时候他会像个监工似的看着我,其他时候他通常都低着头发呆,每次我问他在想什么,他都只会摇头冲着我笑。也不知这人对我施了什么法术,每次只要他一笑,我就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经常会故意恶作剧的喊他“假发”,而他也会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纠正我。

有时候我们会聊聊天,他总会给我讲一些奇怪的故事,里头的女主角无一例外的名为松子,搞得我忍不住想问他初恋情人是不是就叫这个名字。

每隔大约一个月,他就会给我带一份年糕,我半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玉兔捣的,他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玉兔呢?”

“你想见她吗?”

“有点儿。”

“还是不要见比较好。”

“为什么?”

“你早晚要走的,我不想让那孩子伤心。”

他又说这种话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似乎认定了我会离开,这让我觉得有些难受,无论我如何表明决心,他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仿佛在抗拒着我一样。

“我不会走的,”我将双手抚上他的脸,他的肌肤如同我意料之中一般柔软光滑,只是没什么温度,摸上去竟有些刺骨,“无论你要我说几遍都好,我是不会走的。”

“银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喊我先生了,“这儿不值得你留恋。”



这几日他的样子有些奇怪。

最明显的一点是,他盯着地板发呆的时间变短了,更多的时候开始一个劲的对着我发呆,令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毕竟这地方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就算自己变成了从龙宫回来的浦岛太郎那样的老头子了,我大概也无法立刻察觉吧。

我决定去找他聊一聊。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先找上我了。

“银时,日子差不多了。”

“什么日子?”我颇为不解。

“你该离开的日子。”

我其实早就不记得我来了多久了。这地方既无岁月星辰,也没有四季变幻,只有我和树和他,而这给了我一种仿若永恒的错觉。

再说,我的确不想与他分别。

“我不会走的。”我还是那句话。

他的眼眸凝望着我,里头是我白发红瞳的倒影。

“你生前的业已经偿还,是时候该重入轮回了,”他叹了口气,声音浅淡而疏离,“我不能把你困在这里。”

“我不明白。”

“你早晚会明白的。”

他素手一挥,广袖如流云,隔开了万重山川。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脚下踩着坚实的土地,眼前是一块望不到头的巨石,身边还有一个丑陋至极的女子,我长久以来一直对着桂那张玉山倾倒的脸,突然看到这样一名女子,竟生生的被吓了一跳。

“这是哪儿?你是谁?”

“此处为千引石所在之黄泉比良坂,吾乃伊邪那美大人的下属泉津日狭女,负责引你重入轮回。”

“桂呢?”我不禁有些慌乱。

“你说桂男?”她斜眼看我,使得原本就扭曲的面容更为可怖了些,“自然是回了月宫。”

“我答应过他不会走的!”

“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难道你还想在那里永远待着?”她冷笑了一声,样子颇为不屑,“世间男子就是如此吧,见着那样的美人就挪不开脚了,你以为以前没有你这样的人?我便是送你回去,让你再待上个千八百年,不知你还受不受得住那样寂寞的日子?”

“他都受的住,我又有什么受不住的?”

我当然知道那里寂寞,但我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永远寂寞下去呢?

“即便永远都不能再入轮回,再无哀乐喜怒众生之苦?”

“当然。”

“希望你不要后悔得太快。”



我成了黄泉比良坂的守门人。

大约因为黄泉与明月都是彼岸之物的关系吧,我仍偶尔能见到他。

他头一次在这儿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我日后时常觉得当时没能拍下来实在是可惜极了。

日狭女告诉我,他送来的人多数是造了很重的杀孽但却又情有可原的,而他不忍看他们受地狱极刑之苦,作为代替便将他们招至月上伐木抵消罪业,待到满了功德再送他们入轮回。

只是这样的人实在不多,所以我能见到他的机会少之又少,多数时候,我只能遥遥的看着月上的阴影,想象他的样子。

这实在是一件不太好受的事情。

但这总比抛却前尘,再也见不到他来的好一些。

“银时,你不该在这儿。”

这是我们五百年来第三次见面,也是他在我开始守门后头一次开口同我说话。

他仍旧是那副毫无波澜样子,仿佛一面用石头去砸也不会破碎的镜子。

我想他那个样子一定骗了不少人,甚至骗了他自己,让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寂寞痛苦的。

但我不会被他骗到。

“还剩八百年,你会等我吧?”

我捻起他的一缕发丝,小心的吻了下去。

他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



“我等你。”



————————end————————


后记:想写很美的桂先生(虽然失败了),想装的自己很文艺(依然失败),就是这样的产物。

以及我真的有在写点的梗,只是写不出来(滚。)

总之还是照例请你们夸夸我!给我小心心小蓝手小评论!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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